皇帝的视线落在临阳王的身上,脸上敛起笑意:“小皇叔,若是人人都效仿靖边侯的十八骑,一出现问题就来威胁朕,让朕这个皇帝是不是太容易让人拿捏了?”
临阳王:“臣没有那个意思。”
“他靖边侯知道朕在巡查边境,却不多加巡逻,给了戎狄人一个可乘之机,陷朕于危难之中,这与当年涿州严氏陷害先帝的手段又有什么两样!”
皇帝怒不可遏,这让临阳王也没有再开口。
皇帝嘲讽笑着,视线也在正堂上的那些人身上一一扫过:“有些人自持手中兵马,便无法无天,甚至威胁到朕的头上,这与谋反又有什么两样。”
顾君辞心中蒙上一层阴云,只觉得有口浊气就在胸口盘桓,怎么都无法顺遂。
直到谢绥云前来复旨,皇帝才让这里的人都随他一起登上城楼,瞧瞧城楼下一字排开的十八骑是如何嚣张的。靖边侯极其夫人身着囚服站在城楼之上,迎风站着望向城楼下的十八骑,他们见到靖边侯的那一刹那,便统统下马朝着靖边侯行礼,惹得旁边站着的皇帝竟笑出了声。
靖边侯神色凝重,不过在牢中待了几日,发间竟然多出了许多银丝,他朝皇帝行礼道:
“陛下,他们是臣的副将,还请陛下莫要怪罪。”
皇帝的视线落在城楼下的十八骑身上,叹息一声:“哎呀,靖边侯啊,你让朕该如何做呢?是将你无罪开释,跟他们会云中去,可朕有心放你,也要让朕知道这向戎狄透露朕行踪的元凶是谁吧,不然就因为十八骑在城楼下威胁朕一番,便将你放回云中,那日后这朝中有人效仿,朕又该如何呢?”
靖边侯神情凝重,抬眸望向皇帝时,视线自然也望向了谢丞相。
这倒是让谢丞相一愣:“靖边侯的意思是,是我向戎狄人透露的,笑话,我跟着陛下一道出巡,若我透露,岂不是连自己也搭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