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辞微愣,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谢绥云。
可他却侧了半个身子,给顾君辞让出了路来:“既然送饭,那就去吧。”
顾君辞惊讶:“你让我进去,不怕你父亲怪罪你?”
谢绥云:“我奉陛下的命令再次守着牢狱,况且你又不是外人,我信你。”
顾君辞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得朝他抱拳一礼,随后才提着食盒走进牢狱。
远远地,顾君辞便听见牢中传来的声音,微弱的光线拉长他在走廊上的身影,直到停在许雁卿的牢门前,那哭泣的声音才停了下来。
顾君辞没有多问,只是在狱卒将牢门打开后,顾君辞便提着食盒走了进去,将食物放在了桌上:“这牢房外面换了守卫,所以来的晚了一些,抱歉。”
然而许雁卿只是站在一边,直勾勾是看着顾君辞:“是谢绥云吧,呵,这谢丞相防止人劫狱,可谓是煞费苦心。”
顾君辞盖上食盒,抬眸对上许雁卿的双眸,自然也瞧见在他身后另一间牢房中彼此依偎的靖边侯夫妇,一家人在这样的地方团聚,就连顾君辞都找不出一句合适的话来安慰他们了。
靖边侯道:“顾公子,此事与你没什么关系,眼下你还是少来为好,莫要牵连到你。”
顾君辞笑着答道:“侯爷这话就不对了,我与许兄是同窗,况且我是临阳王府的十三太保,此事不会与我有什么关系的,眼下能照顾你们一时,是我唯一能做的事了。”
许雁卿走到顾君辞身边,叹息一声垂眸道:“我父亲手下有十八精骑,对外称为十八副将,此前因为戍守边关的任务,他们都不曾跟着父亲前来救驾,直到听闻我父亲被诬陷通敌下狱,陛下差人前去带我母亲过来时,他们十八个人便随着谢绥云的队伍,一起来了函阳关。”
“什么?”顾君辞十分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