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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许雁卿的夸奖,顾君辞不由回想起初见时他的模样,孤身应战毫不胆怯,甚至最后还肯放过那些伤重的刺客,不曾要他们的命,倒是附和许雁卿的话。

不过一想到昨夜的事,顾君辞又觉得许雁卿的说法不对。

以一个人的行为就能断定他所属阵营,这也未免太武断了些,所以顾君辞随后又摇摇头,表示有待商榷。

等着到了尚儒堂中后,其他一些世家的公子也都差不多到齐了,不过刚刚坐下,这有人便开口道:

“这过两日便是花朝节了,在我们陈郡,那可是要拜花神,放花灯的。”

“这花朝节分明就是女儿家的节日,咱们怎么也得是盼着过上巳节。”

“就是,袁公子莫不是女扮男装,是那戏文里唱的祝英台不成?哈哈哈……”

…………

突然间转了话锋,惹得众人哄堂大笑。

那陈郡袁氏的公子倒也不恼,笑道:“上巳节祓除畔浴,哪有花朝节好,所见的皆是春色,莺莺燕燕好不快活,比起跟你们这群人祓除畔浴要好。”

他此话一出口,这尚儒堂上的笑声便都逐渐的小了下来,也没有人再去嘲笑他身为男子,却要去过女儿家的节日,似乎觉得他说的也有些道理。

“上巳节除却祓除畔浴外,”萧渊的声音忽然响起,他合上书本,端坐身姿后认真道:“还有祭祀宴饮,曲水流觞,若是袁公子不喜欢祓除畔浴,也可以参加这两项啊。”

原本都觉得袁氏公子的话比较对的人,这会儿听得萧渊一发声,皆笑了起来。

袁氏公子也不在乎,道:“你们尽管笑,我倒要看看你们这里有几个人是正人君子,坐怀不乱,不想参加花朝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