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从前属下便劝过您,谢残玉此人,若是留着他,无异于养虎为患……当年谢氏夫妇一死,他便视您为仇敌。”
“老夫是他亲爹!”谢充一拍桌子。
“太师,那谢氏夫妇毕竟养他长大,您就是再好,对他而言,终是生恩不及养恩,尤其他心高气傲,依着他的性子,与您只能是不破不立的关系。”
那人未说的是,您早先害得他家破人亡,那谢老爷对他迁怒,谢残玉自小受了那么多苦,那时早就心性大变,如今虽然面上如玉端方,但实际上早就如疯狗一般。
谢充也不是真的心存愧疚或是弥补的心思,不过是见自己后继无人,仅有的儿子没一个能顶立门户的,否则也不可能生出让谢残玉认祖归宗的心思。
“你说得对……说得对……”谢充叹了口气,“老夫汲汲营营大半辈子,没想到临了临了竟无一个可堪大用的后人,这便是上天惩罚我呢!”
他兀自感叹,亲信心中一番想法,但还是劝慰道,“太师不必伤怀,如今更重要的是,要如何对付皇帝。”
他仔细分析,“皇帝自亲政以后便收归不少大臣,去岁因舞弊案没有挑新臣,但是太后身后还有一股势力……再加之谢残玉的财势,不可谓不是一股骇人的势力。”
谢充听他分析,胸中郁气难消,“如你所见,如何应对才更合适?”
那人略想了想,又与身边其他人商量再三,终是想出一个法子,“现下太师其实并未与谢残玉彻底闹开,您要稳住……莫要忘了,谢府还有一位谢残玉的心尖挚爱。”
他想起探子传来的消息,“那于笙身份简单,却与谢残玉有一事牵连。”
谢充疑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