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笙怔怔的,其实他对父亲的印象并没有很多,相反的,这些年,他幼时的记忆已经越来越少了。
二人说着,旁边的谢残玉却身子一僵。
骆迟眸子也是一暗,他下意识看向自家公子,果然,他面色煞白。
“公,公子……”于笙这会儿也发现了谢残玉的不妥,他当即也不管越霖是否在旁边,立刻攥住谢残玉的手,“公子你不舒服吗?”
谢残玉心尖狠狠一刺,那年中举的一共有二人,整个元丰镇无人不晓,尤其还有不少人在他面前阿谀奉承,少年谢残玉听着他们大肆夸赞他是仅有的神童。
“谢府公子果然有大才,不过十一的年纪便是举子,想那于秀才,苦读多年,而立之年才得了个秀才……”
“是啊是啊,还是谢老爷教子有方!”
“说起来,如谢小公子这样的才子天下少有,听闻那越家也有个小神童,但是比起谢小公子来还是略逊一筹啊!”
“……哎,那越家小子木木呆呆的,说话都说不清楚,脾气还怪异得很,哪里能比得上这谢小公子……”
“不过还是谢老爷教子有方啊……”
年少的谢残玉冷着小脸听诸人阿谀奉承,他却下意识往父亲脸上看去,意料之中的,只有满面的厌恶。
“爹,我想看看我娘……”谢残玉几乎没有提出过任何要求。
但是他分明从他爹眼中看出的只有刻薄的恨意,不管谢府多熙攘热闹,花厅角落他爹一副恨不得将他弄死的怨恨,“……想见你娘?可以……只是你以后再也不能念书了,你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