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怎么样了?”

“按照公子的意思,我们只是跟着他……果然不出公子所料,赌坊是刻意引导王全生滥赌,而且我等经过几番查探,最后确定,赌坊背后还有莳华阁的手笔。”

“还有呢?”谢残玉看上去好像并不意外。

那人谨慎地往旁边看了看,低声道,“那王全生的相好原来也是莳华阁出来的姑娘,她是三年前被赎出来的,背后的人,不是荣娘子。”

谢残玉手指轻轻叩了叩桌面,“所以那王全生当初酒后并非是赌输了五百两?”

“是,”那人递过来一张纸,“赌输五百两只是筏子,而且当初去王家打砸的人是莳华阁的龟公,有人亲眼所见,而且那些人现在已经不见踪影了,如今莳华阁的龟公已然是换了一批人。”

谢残玉目光落到那人身上,“荣娘子自除夕那夜离开画舫去了哪里?”

“这……”那人略有些犹豫,谢残玉替他回答,“是温府。”

“公子怎的知道……荣娘子刻意换了一辆马车,若非我等分开跟随,都险些暴露。”

“不难理解,温偃在莳华阁是说的上话的,否则上次即便是我也不容易将人从莳华阁带出来。”谢残玉抿了口茶,“荣娘子自己也是风尘出身,她仅靠自己是立不起来的,你当那些恩客为何给她面子,不过是温偃助她一把的缘故。”

“那公子的意思是……温公子是莳华阁背后的推手?”别说那人一脸惊诧,就连身旁的骆迟也是瞪大了眼,“公子,温公子他不是……”

“我何时这样说了?”谢残玉反问,他面上无波无澜,“温偃顶多就是与荣娘子有些牵扯,但若说于笙一事与她有关,那便是无稽之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