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残玉与于笙好像闹了不快。
他看见谢府书房摞起高高的一叠“忍”字,觉得事情有些严重。因为那年谢老爷死前,谢残玉半年也才只写了一个“忍”字。
温偃第十七次进入谢府的书房,谢残玉仍旧像是没有看到他。
温偃清了清嗓子,“哎,倦之……”
又是一张“力透纸背”的“忍”字,温偃觉得自己有些牙疼,他盯着谢残玉看了半晌,最后终于鼓起一点勇气问,“听说小笙笙被你派去了马棚?”
屋内还是一片寂静。
温偃搔了搔耳朵,又往前走了一步,乖乖,谢倦之书桌后扔了一地的纸团。
他弯腰捡起一个,往谢残玉脸上谨慎地瞧了瞧,没发现有什么反应,这才又大着胆子慢慢展开,上边恁大的一个墨点,得,背面还是一个“忍”字。
“我说……”温偃一直得不到谢残玉的回应,胆子越肥了,“你不是将人恨不得当成祖宗供起来吗?怎的还给弄到马棚去了?”
温偃从听到于笙被谢残玉“赶”到马棚去时就觉得不可思议。
谢倦之这家伙之前对于笙是多体贴温柔他们是有目共睹的,若是说于笙将这厮一脚踹到马棚还更叫人容易相信点,可这……
他想破了脑袋也不知道这二人发生了什么。
谢残玉写了一张又一张,直到纸都没了,这才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