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匆匆走了,谢残玉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公子放过笙儿吧……”王柳氏指甲几乎抠破手心,“我们只是穷苦人家,受不住公子的恩惠,他这一生庸庸碌碌,也好过跟着公子提心吊胆,谨小慎微……”

“难不成从前他便不是谨小慎微?”谢残玉反唇相讥,“你自己半生所托非人,诚然女子不易,但是你受过的不平不是于笙也要跟着经受一遍。”

这一句话不可谓不是刀刀见血,王柳氏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谢残玉从来就不是善人,他先前肯对王柳氏善言善语,不过是看在她是于笙母亲的份上,只是……这并不代表他就要步步后退。

“我从一开始便不是征求你的意见,于笙他年纪虽小,但有自己的见地,你一厢情愿想要捆住他,想要弥补从前的缺憾……可是……也要问一问他愿不愿!”

说完,谢残玉便转身就走。

与其说王柳氏是拳拳爱子之心,不若说其中是掺了水。

于笙正在屋里翻找药膏,还有谢府侍从拿过来的,他翻来覆去研究,也不知到底哪一个更好些。

正在犯难时,脑袋被揉了揉,他一抬头便迎上谢残玉俊美的面庞。

“……公,公子……”饶是看惯了谢残玉那张脸,于笙还是不能免俗地怔了怔。若说之前谢残玉的容色是姚黄魏紫般矜贵,那么现在便是冷松带雪,他面颊上的那一道血痕不仅没有让他变丑,反而平添了一股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