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于笙抱着狐裘几步走过来,面上还有一点不安。

谢残玉接过去,手上传来一丝暖意。

原本只是嫌麻烦才没有再叫人去拿,但是没想到于笙对此如此执着,他若还不懂那就是傻了。

“担心我?”谢残玉声音刻意压沉,面上格外认真,于笙本能地就想低头,却不料被一把扣住下巴,那人声音如同裹挟着他的耳廓,“你这样……要叫人如何舍得放手……”

于笙不明所以,只后知后觉的觉得现下周围俱是人,他们二人这样,似乎不大合适。

遂大着胆子慢慢抬起头,“公子……该走了。”

谢残玉喉间溢出一丝笑声,别说是于笙,就连骆迟月息都忍不住往自家公子脸上瞧。

这连眉眼带着笑的人还是自家那喜怒不定的公子吗?!

最后还是谢残玉怕将人惹恼了才肯松手,于笙脸上热意不消,一上马车直接捡了角落缩下,谢残玉上车后无奈勾唇,往他手里放了一个精致的小手炉,才微微阖上眼假寐。

马车轱辘轱辘走开,于笙小心地往谢残玉面上瞟。

方才他慌张又无措,一时就忽略了其他,现在想想,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自己似乎对公子的态度过激……总是不妥当的。

“公子?”经历花厅那一下,于笙不知谢残玉究竟是真睡还是假睡,这会儿小声叫了下,是试探也是怕吵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