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迟总觉得今夜的公子格外叫人看不懂,额,好像以前也从来没有真正看懂过他。

待骆迟一走,谢残玉放下手里的书,他招来偏院里的侍女,“今夜警醒些,再拿来两个熏笼。”

“是。”侍女速去安排。

谢残玉则绕过屏风,走到榻边,他看着沉睡不醒的于笙,原本烦乱的心头却好像突然平静下来。

翌日一早,温偃随便披了件外袍,趿拉着鞋子打开门,深深吸了一口气。

路过的侍女怪异地看了温偃一眼。

温偃也不在意,将人唤住,“端的是什么?”

侍女微微欠身,朝温偃回道,“是药粥,公子特地嘱咐奴婢给于公子用的。”

温偃摆手,“去吧去吧,仔细伺候着,别将人慢待了。”他话中有话,也不管对方是否听懂,回了屋子招人伺候他洗漱。

谢府廊腰缦回,侧院外一树海棠,前两日下的一场雪还未化尽,枝头晶莹的冰珠裹着,远远看去也不失为一幅美好的冬景。

今日天晴云舒,窗外鸟雀忙着觅食,叽叽喳喳闹成一片,于笙眼睫颤了颤,双眼酸涩难受,等适应了屋内的光亮他才慢慢睁眼。

“醒了?”榻边坐着一人,于笙眯着眼才勉强看出,是那日在莳华阁替他解围的温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