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又凶又怯的小东西能挠人一脸血,现下却呼吸清浅,温顺得叫人十分不适应。
谢残玉将他无意识伸出被子的手打算放进去,但是一触及那片温热,他便是一怔。
骆迟进来时就看见自家公子攥着于笙的手——发呆。
脑子里蓦然闪过三个字,登徒子,下一刻骆迟狂摇头,那可是自家清贵矜傲的主子,怎么能用那等污糟词来污蔑他。
“何事?”谢残玉泰然自如的将于笙的手放进去,掖好被子。
“京中来了一封信。”骆迟有些犹豫,“还来了十数马车。”
“信烧了,车留下。”谢残玉一开口,骆迟就是一愣,“公子又不缺那些……”
“商人逐利,谁会嫌银子多,而且以后要多养一个人,不得多备点?”谢残玉面色坦然,骆迟看看他,又看看床榻上的于笙,“公子说的多养一个人该不会是……”
“不然?”谢残玉看他,“还不快去处理,早些将人打发了。”
“公子的意思是……”骆迟有些牙疼。
“你还想留着他们吃夜宵?”谢残玉面上闪过一丝嫌弃,“就说谢府庙小,就不留京上的贵客了,趁着这天色,子时以后尚且能赶到最近的驿站,让他们麻利一点。”
这下,骆迟是彻底呆了。
这叫府外的那些人听了还不得气死,千里迢迢赶到这里,没想到连一盏热茶都没得喝,最后还要连夜折返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