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柳氏哭过之后又不知想到了什么,盯着于笙的背影试探问道。
于笙扶凳子的动作一顿,背对着王柳氏轻声道,“或许会打断他的另一条腿,或许是剁了他的手臂……”
声音淡漠,好似全无情意的一个木人。王柳氏心头滋味儿难言,无论如何,王全是再不是个东西,如今可还是她的丈夫……若是被……
“他若不出来承担责任,秋儿就要被送到窑子里,”于笙忽的回头,看向王柳氏,“娘,他不是我爹,可秋儿是我妹妹……”
一句话,让王柳氏彻底没了话。
早先下了一场大雪,加之三九寒天,一路树木覆雪,马车走在官道上,车轮吱吱呀呀响了一路。
谢残玉将手炉放到一边,赶了这多日的路,难免有些倦怠,他轻轻叩了叩车厢,帘子掀开一角,一个少年探头进来,“公子累了么?”
谢残玉点头,“这一场大雪下得大,前边若是有驿站就进去歇歇,明日再赶路也不迟。”
“是,公子。”少年名唤骆迟,是谢府的家生子,自小跟着谢残玉,性子跳脱,但是个可堪重用的,他出去与车夫说了几句话,又来回禀,“公子,前边不足五里处有个驿站,就是条件差一些。”
“无碍,能有热饭果腹就足矣。”
马车吱吱呀呀继续走,谢残玉渐渐困乏不已,好不容易到了驿站,随便用了些素菜就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