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边的路灯昏黄,湿漉漉的地板晕染开一片暖色。
寒风穿过树叶沙沙作响,身上披着他的羽绒服,好像之前的寒冷和孤独都被驱散开,四肢百骸都是暖暖的。
迟岁岁抱着他脖颈,就像小时候一样,“哥哥,我刚刚才没有哭。”
似乎长大了,被人说哭鼻子是件很丢脸的事。
林瑾年哂笑了声:“那我该晚点到的,你那眼泪都在睫毛荡秋千了。”
迟岁岁倔强道:“我真的没哭。”
“行,那是我看错了行吧。”他妥协地说。
“你就是看错了。”
迟岁岁的手抓着他的肩膀,由于把外套给了她,他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衬衫,透过掌心能感受到他皮肤的瘦韧和温度。
“哥哥,你冷不冷呀?要不你把外套穿上吧。”
“你穿着吧。”
林瑾年嗓音低沉,携着一抹调笑,悠悠补充了句:“你要真担心我冷,就抱紧点。”
抱紧点。
迟岁岁盯着柔软的头发丝,眼眸认真,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林瑾年只感觉原本放在肩膀上的小手挪开了,还听到她哈气的声音,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他不觉好笑,“迟岁岁,我就开个玩笑,你抓牢点,摔了我可不负责——”
就那一瞬间,林瑾年只感觉两只小手臂穿过他颈项,牢牢抱着他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