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夜幕降临,阿尔沙才开始找他。不过阿尔沙也没把他怎么样,魔族轻易就知道血族躺在中庭,于是只是一个念头把他挪到床上,没有再把他叫醒。

第二天,卓澜没醒。

第三天,也没醒。

这么过了四五天,阿尔沙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

卓澜以前也睡过觉,但了不起是一天不到两天,不会太久。这次五天都毫无动静,甚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看起来仿佛在梦中死去了一般。

要不是阿尔沙确认他还有一点温度,还没僵硬,恐怕真的会以为他死了。

可是无论阿尔沙怎么叫他、怎么弄他,他都没醒。阿尔沙甚至试过直接就这么“欺负”他,但除了他身上外溢的能量本能防御外,其他反应一律没有。阿尔沙觉得食之无味,就没继续下去。

魔族将这个睡美人放在卧室里,不再催着对方醒来。

他想,他应该是很有耐心的。

毕竟以前那些时间,也是这么过来的。

阿尔沙每天都去看看,亲自瞬移过去。观察血族的脸,也观察他身边的兽皮皱褶。但凡有一点不同,魔族都能知道血族醒来过。

但是,一点都没有。

一个月过去。

一年过去。阿尔沙在卓澜的枕头边放了一个鸟蛋。

十年过去。在卓澜边上孵出来的飞雀,寿终正寝,在堡垒里响了十年的婉转歌声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