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落寞和孤独,我能理解,但我却不能接受。
“你出去吧。”我对他说,“我想自己呆着。”
白锦书张了张口,到最后什么也没说。
在大门开启的那一刻,我说出了那句一直以来都想说的话。
“如果你能早点让我从易家解脱就好了,也许我会爱上你。”
我是那个痴情女人为了讨好家主所诞下的工具。
她将我推到他的面前,收敛起可怖的笑容,让我喊他父亲。
我麻木地照做,男人却不怎么领情,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未曾给予我们。
女人的希望就此破灭了。
她摇晃着我的双肩,疯狂地逼问我为什么不能让他回来,为什么我讨不到他的欢心——
「我把你生下来,一点意义也没有!!!」
我能感受到她尖锐的指甲已经扎进了我的皮肉里。
在那之后,我的身上就多了很多青紫的伤痕。
没有人会真正地把我当作易家的子嗣看待。
我在以前只是一个她用来讨好他的工具,而现在每一次呼吸都成为了她的负重。
他们可以随意打骂我,否定我的一切,贬低我存活于世的价值,消磨我活下去的勇气。
可就算是这样,我还会堂而皇之做梦。
我妄想能从阳光中获得温暖;妄想从窗户看见盛开的鲜花;妄想能在夜里看见满天的繁星;妄想情人都能终成眷属;还妄想每一对夫妻都能琴瑟调和,白头偕老。
“如果你在那个时候就带我走,那该多好。”
只要你的一点点温柔,我就能让妄想变成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