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一眠疼得浑身颤抖，脸颊处皮肉割裂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回响。

「白」

「锦」

「书」

白锦书自上而下一笔一划地刻着自己的名字。

“铮——”的一声，剑被随手丢弃在地。

白锦书捧着他的脸，仿佛在欣赏着一件完美的艺术品，脸上泛起了病态的红晕，最后更是将自己的脸也贴了上来，粘稠的鲜血染满了两个人的身体。

“一眠……你是我的。”

“只能是我的。”

…

…

「聂一眠！」

「聂一眠！醒醒！我们到海岸了！」系统着急地大叫。

中间的这片海，是无法飞跃的领域，只能从水下找到昆仑塔的入口。

但海中也同样危险重重，水流的方向以塔为中心逆反交替形成了天然的保护层，用正常的方式游过去会被瞬间撕裂的。

聂一眠掀起眼皮，吃力地撑起身子，声音嘶哑：“下去……”

系统吞咽口水：「决定了么？」

聂一眠迈出一步，纵身跃下。

「聂一眠！！！」

…

一世一愣，转头朝西侧望去。

他施加在另一半身上的禁制破了！

该死的！！！

他从和白翊的对战中抽身，以身体极限的最快速度朝那方赶去。

刚刚，有什么念头在冲击着他的心智。

那一瞬间的万念俱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