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狐姬苦笑起来，眼角闪烁着点点泪光。

“真是令人可笑！你居然一点都不清楚！！”

狐姬失控地抓住聂一眠的衣领，疯癫般地摇晃着他：“那枚银针！你以为它只会让你修为尽失么？它真正要的是怜知的命啊！可笑的是我还天真地以为奚青会放过他！”

聂一眠：“……”

“如果没有醉水，你会喜欢怜知么？”狐姬狞笑着，一直在他面前重复着这个问题。

聂一眠嗫嚅着。

未等他回答，狐姬满脸泪痕，自顾自地回答：

“不会。”

“你永远都不会！！”

聂一眠看着狐姬失神的样子，哑口无言。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的任何言语都是苍白的。

苏怜知为了狐姬，把针刺进他的丹田里没有错。

狐姬因为苏怜知的死，把怨恨撒在醉水和他的身上没有错。

奚青为了得到神器而不择手段没有错。

难道错的就该是他吗？

他不喜欢任何人，就是错的了吗？

怎么可能。

聂一眠漠然地推开狐姬。

“苏怜知没死，不是么？”聂一眠说，“那只狐狸的身体里，装着的是他的元神。”

狐姬表情凝滞住。

聂一眠抛开这些人物的情感纠葛，想明白了当前的一件事。

就是为什么狐狸会被他这么恰好地发现。

因为狐姬本身就给他设了一个圈套，让他往里跳。

苏怜知也没有真正地死亡，代替他死去的是他身边的那只白狐。

狐姬都是知道的。

她做出那么多事情，就是为了更好地麻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