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短信上亲密的称呼,聂霄低低地笑出声了,眼底泛起阴寒的杀意。

“秦双……么?”

……

回到家的秦双,一边拿着手机不停地打字,一边把脚上的鞋子蹬掉。

厨房传来哗哗的水声,秦母从里探出头来,疑惑地朝秦双看了一眼:

“今天怎么这么迟?”

秦双一语不发,头也不抬地走上了楼梯,手里拿着聂一眠的画册。

进到房间里,秦双反手将门锁上,画册被她小心翼翼地放到柔软的床铺上。她弯身蹲下,从床底拉出一个不大不小的储物箱。

将画册用透明的书套装好,再仔细小心地放置在箱里。

秦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靠着箱子坐下。

床上的手机发出了嗡嗡的震动声。

有人打了电话过来。

她余光一瞥——是她之前为调查聂氏父子关系所雇的私家侦探。

那日威胁聂一眠时用到的照片就是出自此人之手。

秦双接通电话,男人黏腻恶心的声音传出。

她想起她第一次见到男人时候的情形——肥头大耳油腻不堪的秃顶男,用一双小小的且蕴含着粗鄙下流意味的眼睛上下扫视着她。

“秦小姐,我找到了……”男人嘴里似乎含着什么东西,说出来的话含糊不清。

“在哪?聂一眠在哪!?”秦双紧皱眉头,她感觉男人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男人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挂了电话。

秦双愣了愣,低头看手机,一条位置信息跳了出来。

「这里。」

是聂霄经常出入的同性会所。

……

一间破旧阴暗的房子里,满身肥膘的中年男人被几个精壮的大汉按趴在地。

中年男人嘴里发出的求饶声细如蚊音,他已经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口里满是浓浓的血/腥/味。

聂霄悠悠地吐出一口烟,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地上半死不活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