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真的和师尊结合了,从此饮食寝居永远相伴,白日讲堂之上时他要唤着“师尊”提出疑惑,夜晚床笫之间他也不得不吟着“师尊”不住求饶。

师尊永远会用最清冷的声音,手把手,一遍遍,耐着性子言传身教,教到他泣不成声为止。

这般私密的情感仿若在他的羞耻心上轻搔,在他的忍耐底线上起舞。

江煜深吸一口气,背对师尊,偷偷在被窝里看那张红帖,从头看到尾,目光一滞,扯了扯嘴角,“这……”他指给师尊看,禹承舟的名字上赫然戳着魔君的私印,“切错号了?”

禹承舟心下暗道大意。他面不改色,吻了吻江煜的额头,冷静解释道:“我想告诉全天下,无论我是仙是魔,是师尊是魔君,都是爱你的,珍惜你作为徒弟的才华修行,更爱你作为伴侣的一切。”

“十年前我是不是也没有正式拜师?”江煜想了想问道。

“嗯,欠你一个拜师大典。”师尊哑着嗓子,顿了顿,“不若改成道侣大典吧……”

一时间床帘深处只剩下静谧,连呼吸之声都刻意地压制起来。

江煜被吻了一下就恍然回过神来,连忙与这人划清界限。这气氛,再多吻几下他的后腰又得遭殃了!

作为徒弟他还能接受师尊的严苛,但作为伴侣他是一滴也没有了!

“夫人,宗主?”荆阳扣着寝居的门,在外轻声唤道,“宗门今日的事务……”

禹承舟微微睁开了眼,眸色越发深沉,透过厚重帘幕,扫向门边,周身杀气腾然。

魔君着实不好当,他五年前接手过来,血洗了宗门上下成千上万因贪图麟血而走火入魔的魔修,一手重建魔宗,还要不时在外巡视清除魔修亡灵,心累之余又暗自庆幸江煜不用受此劳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