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煜向禹承舟问过几次魔宗之事,提过几次要回黯渺谷看看,被他敷衍过去之后,竟乖巧地不再追问。
白日的修行变得稀疏平常,江煜将魔气与仙道结合运用得越发浑然自若。练完了便微微抱拳轻鞠一躬,低着头看也不看他一眼就自行回屋了。
有时教习剑法时靠得近了些,他能听到胸前小孩压抑的紧促呼吸,咬紧了下唇,明明赧色都染到耳尖上了,可凝神学会了便急忙拉开距离,还要客气地主动道歉,“失礼了。”
禹承舟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他这个师尊的存在感越来越低。
他借口江煜违背师命,不尊师长,于是乎……比如,让江煜一日三餐都得在自己屋内,由自己监督着吃完。
“清炖的灵鱼肉怎么都给拨到一边了?”禹承舟支着头,抬眼向对桌望去,检查江煜的碗底,“又打算回屋用辟谷丹?”
他看着江煜低下头,颈部一对锁骨纤长突兀。实在是太瘦了,抱在怀中心中倒暖,就是身上太硌了。
不用辟谷放开肚子吃肉可是宗门弟子的奢求,怎么到他这里成酷刑了?
江煜闻声一顿,动作僵硬,不情愿地拨回来一小块,生塞到嘴里,努力的咀嚼。
“吃鱼肉还是细嚼慢咽的好。”
禹承舟看着他又无奈又不反抗的样子直想笑。他抚起袖摆,长手越过桌面,包裹住江煜的手,带动筷子拨开表层的米饭,底下赫然而现全是餐桌上偷偷消失不见的灵肉,灵黍。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