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白茶睁眼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
她迷迷糊糊撩了把糊在额前的头发,把脚伸进拖鞋,走到窗边一把拉开窗帘。
阳光有些刺眼,白茶抬手挡了挡,适应光线后才将手拿开。
隐隐约约听见外面有声音,不用想也知道是江趁。
知道她家门锁密码的也就他这么一个。
一开始的时候,白茶还会洗完脸换好衣服才出去,时间长了蓬头垢面就能直接见他。
她随手拿了件内衣穿在睡衣里,打开卧室门走了出去。
江趁穿一身深灰家居服,正在往锅里注水,随着低身的动作领口下移,露出一截分明的锁骨。
白茶抿了抿唇,愣在那儿看他。
“醒了?”江趁没抬头,“自己倒点水喝。”
白茶点了点头,说:“好。”
一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像被砂纸磨过了一般。
江趁抬眼看她,头发乱糟糟的,有根不听话的呆毛不合群地侧竖,一边的脸肿着,眼睫无精打采地往下趴,整个人都是一副还没睡醒的迷糊样子。
是真没把他当外人了。
他忍不住笑,关掉水龙头把锅放一边,随手从流理台上拿了个玻璃杯,给她接了杯温水。
想到什么,又把杯子收了回来,下颌往卫生间的位置抬了抬,说:“先去刷牙。”
白茶刚睡醒的时候其实很乖,他说什么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