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主道上开出来一辆车。
还在小区里面,车速不快,完全可以避开。但在看见地上那团身影时,驾驶座上的男人猛地踩了刹车。
白茶回头去看,隔着车前玻璃,江趁的脸无比清晰地映入眼中。
时隔多年,江趁面部轮廓更加冷硬,眉骨深刻,唇线平直,看她的眼神凉薄,没有半分温度。
车后座上坐着一个女人,隐隐约约能看到纤瘦的身形,看不清面容。
江趁可能没有认出她。
白茶心口有些堵,下意识地伸手往上拉了拉口罩,下巴往厚厚的围巾里缩了缩,低着头想要站起身却又重重摔了下去。
浓重的窘迫感席卷了全身,她祈祷着他赶快把车开走。
可江趁拉开车门,走了下来。
像从前一样,这么冷的天,江趁外边只穿一件风衣,敞着怀,好像一点都不嫌冷。
他站定在几乎整个人要埋进地缝里的白茶面前,居高临下,冷淡道:“碰瓷?”
一如第一次遇见时,他轻蔑地看着她,也是说她碰瓷。
白茶从没想过,和江趁再次相遇会是这样的情形。
她摇了摇头,“是我自己摔倒的。”
因为智齿发炎,白茶脸有些肿,咬字不算清晰,长时间未见的人应该听不出她的声音。
她莫名半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