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空念垂眸,伸手去拆开死死粘在皮肤上的绷带。

可奇怪的是他居然并没有觉得很痛。

他的耐痛性比一般人要高,往往能不管多疼都保持面色如常——可说到底都还是会疼。

这一次是怎么回事?

苏空念秀眉轻蹙,毫不顾忌地把绷带一把撕了个彻底,在看清楚伤口情况的时候心底一沉。

左手臂上的三道抓痕都已经明显泛黑——那只灰虎的爪子有毒。

可偏偏他现在就连那只灰虎叫什么都不清楚。

苏空念抿唇,回头看了眼齐思他们睡觉的地方,最后还是拿出储物袋里的伤药绷带,打算暂时把伤口重新包好。

只希望这毒素不要扩散太快,能让他支撑到十五日后历练结束。

他翻弄着自己带出来能解毒的。普通伤药和灵药,一时间拿不准要用哪一瓶。

“还是随便用一个吧。”

苏空念低声呢喃,右手在瓶瓶罐罐上徘徊一圈,随意柃起一个。

这些伤药大多是之前他师尊、师叔们堆给他的,品质上乘,偶尔乱用一下也不会有什么大碍,权当求个心里安慰。

苏空念认出手中这瓶是所有外敷灵液中用起来最疼的,毫不留情地往伤口倒了一些。

还是没有感觉。

所以这毒素的第一步是麻痹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