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浩南这几日呆在牢里,不太清楚外面的事。一听族人都老实坦白了,慌张地看向自己哥哥。

而景平东跪在地上,闻言不甘心地道:“大人!小民不敢认,小民兄弟二人也是被那混混所骗,不是故意冤枉榜眼母亲的啊!”

故意的和不是故意的,那区别可大了。

景平东知道不可能全洗白,但也想减轻自己的错处。

景和光见这厮还有脸提自己,冷哼一声,道:“回禀大人,他若只是被骗,为何不查证?他们给我尸骨未寒的父亲过继一事,尚在我母亲离世之前!其兄弟狼子野心,何其明显?!”

原身的母亲本也以为只是混混欺她新寡,躲躲就行。

但看到族里强行过继,才知道钱财招人眼了,狠心把三岁的原身送走。

景平东听得慌乱又惊惶。

当年临时起意,他也没法保证行事毫无破绽。

他只记得,景家钱财太多了。帮着办了个丧事,竟弄到手比全家人苦干几年更多的银两,谁能忍得住?

于是便先有了诬陷,接着就心急地有了过继,过继后觉得不保险,才有最后的杀机。

如今看来,他既谋财在前,当然对害命也无从解释,说他没有私心可没人会信!

景修然见景和光只几句,便将大伯说得哑口无言,一时之间绝望起来。

景修然看一眼景和光,忽地大喊道:“我坦白!我坦白可不可以从轻处置我?!”

景和光那么厉害,大伯肯定完蛋了!他不想和大伯一起死……

景修然想通后,急忙道:“我大伯家拿的钱比我家还多!”

“小时候也是我大伯说景榜眼家好有钱,劝我娘狠心把我过继出去的!我大伯家就一个儿子,过继不了才想到我家!”

景浩南听到儿子在一边害怕地喊,当下心里也有些难受。

再一看景平东一脸无法反驳的模样,景浩南狠心道:“小人也认罪,当年之事是我哥哥景平东出的主意,那混混也是景平东出钱收买的。那些钱财,大多都在景平东家中,大人可以去查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