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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解释起来都觉着底气不足,这什么狗屁理由嘛,要生活难道就一定要有女人吗?没女人会死吗?很多人他们有没有想过,他们的离开给留下的人造成了多大多恶劣的影响,像侯烨他妈不就是这样的典型?

自己拍拍屁股走人,可自己亲姐姐亲哥哥亲儿子,却要一辈子活在她制造的阴影里。

结果要是在那边重新又组建了家庭,那原本的妻儿算什么?白白代他受罪吗?

别说男人不一样什么的,孟金堂自己就是男人,他能不知道吗?这不过是寂寞难耐,狼心狗肺的借口罢了!

他咬着牙,恶狠狠地说,“小喜你放心,如果他真的……我会替你教训他,咱们也不稀罕,咱们……”

看着小喜没什么神采的眼睛,他忽然就说不下去了。

是啊,如果卫衡不仅活着,还组建了新的家庭,那这就是对小喜和她母亲的背叛,这样的男人还有相认的必要吗?教训他几拳,又算得了什么?他对妻儿的辜负,是挨一顿打就能弥补的吗?

想到这个,孟金堂就彻底偃旗息鼓了,“就这样吧,你想好哪天出发,护照签证和机票我来搞定。”

除了港城,卫孟喜还没正式的出过国,办这些手续确实没有他熟练。她点头,“我明天想先回朝阳县一趟,咱们尽快吧,如果舅舅那边没什么事的话,一办好立马就动脚。”

孟金堂知道她回去的原因,也就不再多言,这属于他们一家三口的家事,自己不合适过早的插手。

第二天一大早,等卫小陆去学校之后,卫孟喜自己开车回了朝阳县,本来平时要开四五个小时的车程,她今天只开了两个多小时,具体有多快,她自己都没察觉,反正到朝阳县的时候,还没到吃中午饭的时间。

她直奔枣子巷第六家而去,经过第五家的时候,她透过门缝往里看了看,原本能结甜甜的枣子的树,已经被不知道第几任房主给砍了。

这座小小的四合院,曾经是她六岁前生活的地方。

旁边一墙之隔的地方,就是谢鼎和孟淑娴现在的家。

幸好,这时候谢鼎出去会友,谢景元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院里只有一个头发花白的瘦弱老妇人正蹲在水井边上,艰难而熟练的用搓衣板洗衣服。

九月份的水还不算凉,可孟淑娴的手已经冻得通红,很多地方都皲裂化脓,看着十分可怖,但她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疼似的,一边搓,一边还哼着小曲儿。

卫孟喜轻咳一声,她抬头看见,脸上的惬意立马就没了,还十分警惕,“你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