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付钱回家,他们家现在是值班室的常客,电话多得不得了,虽然保卫科的人说不用给电话费,这也算矿区家属的隐性福利,但卫孟喜不能。
偶尔几个月接一个没啥,他们最近的电话可真是太太太多了呀!自从那天跟孟淑娴闹翻以后,根花卫红现在好像有啥事都喜欢给爸爸打电话,陆工第一时间知道后,当天晚上就说要回来,让卫孟喜拦住了。
可接下来几天,他每天一个电话,卫孟喜……有点烦。
在她看来,经历过上辈子后面几十年,她跟孟淑娴早就该断了。可在他看来,好像也没几次正面交锋就断得这么干净,他总觉着她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吃了很大的苦头,才会让素来理智冷静的她如此果断决绝。
卫孟喜自己不是矫情的,就挺烦他小心翼翼想试探又不敢问的语气,从第四天开始,他再打,她都不去接了。
这群崽,谁爱接就让谁接去。
到了年底,她第一次把摊子铺得如此之大,所有盘点算账都不能假手于人,每天早早的,先跟着送货的摩托车到文具店,每个店盘一天,上午点货,下午算账,一连点了三天才忙完,中途连水都不敢喝一口。
她怕一打断,一上厕所,思路就续不上了。
接下来是两家卤肉店,这个倒是简单,货都是每日一清,她只需要对账就行。
最后留出一个礼拜的时间来盘加工厂,虽然有韦向南帮忙,但卫孟喜喜欢亲力亲为,忙得腰都快直不起来了,正打算灌杯开水的时候,电话来了。
她一看时间,估计又是陆工打来的,“让我家孩子接去。”
根花一会儿颠颠的跑来,“妈妈,不是爸爸,是个伯伯,他说他是拖拉机厂的。”
卫孟喜怔了怔,那是王主任啊!
最近忙着文具店和孟淑娴的事,差点把这茬给忘了。
“伯伯把电话挂了,他说跟妈妈约好明天晚上吃饭,地点在聚宾楼,三个人,让妈妈早点去哦。”
估计人也是忙着,知道根花是她孩子,所以说一声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