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孟喜老脸一红,其实也没倾囊,她还是有保留的。
这两天小两口的书包生意倒是真好,她冷眼旁观着,一天至少也能卖三十个,每个的利润八毛,其实挣的也不少了。
他一天在书城和金水村之间跑,其实也挣不了几个钱,只有卖粮食的时候能多挣点,卖书包一天就挣了以前三四天的钱,能不高兴吗?
“既然是高家的朋友,我想问一下,落户的事你是怎么想的?”
这个转折太快,卫孟喜一时没接上,但她嘴巴反应比脑子快,“就像矿上提交的申请书一样,我跟陆广全是没亲人缘的,说句不怕您笑话的,我父亲早逝,母亲有跟没有却是一个样,小陆虽然父母双全,但因为家庭矛盾,跟我们三房这边也几乎不联系了,以后就是咱们死在外头,也不会有人过问一声的。”
所以,这才是他们急切的想要出人头地的原因。
“两个无依无靠的年轻人,在哪儿都能安家,安在哪儿,哪儿就是我们的归宿。”
小女同志的目光坚定,就这么直直的看着高三羊,他捋了捋胡子,“嗯。”
他不怕年轻人穷,就怕年轻人不上进。
只要是愿意上进的年轻人,能帮一把他也愿意帮。
“高叔您看这样行不行,只要能让咱们一家子落户,我们也不需要责任田,不分村里的口粮,只要能划一块宅基地给我们就行。”她顿了顿,“不需要太好,荒地就行,等以后条件好了,我想盖几间房子。”
任何年代,儿子要结婚都得有房子,“我家俩儿子,多的我们给不了,就想每人一间屋。”
这就是为孩子打算的意思,希望借此打动同样身为人父的他。
果然,老爷子笑起来,“我不信二十年后你只能给你儿子一人一间房子。”
这么多年,他几乎没看错人过,“行,张书记那边也跟我说了,你们家确实困难,你们要是不要责任田的话,会更简单一点。”
卫孟喜不是第一次来了,为什么他前段时间没松口,今天却忽然这么好说话,其实跟中间人身份的水涨船高也有关系,张劲松以前只是名义上的三把手,现在人是名副其实的一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