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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捕快上前将杜思制住,强行托起他向外走,当几人走到祁绍身边时,杜思挣|扎着开口。

“我手上没有一点血迹、怎么可能杀害程潜?大人…”

当他触及祁绍双眸时,突然喉中一哽,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你与李治飞是一伙的。”杜思双眼发红,艰涩道。

祁绍拍拍衣袖,坦然迎上杜思质问的眼。

“万物皆流,无物常在。”他勾起一丝笑,仿佛这是对将死之人最后的宽容,“是你不识时务,触怒左相大人,清高,也要是有权有势才能清高起的。”

“你!”

祁绍敛下笑,面色冷凝道,“愣着做什么?快将他带走!”

杜思还想与他争辩,头却被捕快无情按下,眼前闪过大片被践踏过的白雪,深深刺痛他双眼,一行人走回衙门,祁绍似乎不想声势,特意挑房屋少的地方走,一群人东拐西拐,终是回到了衙门。

“进去!”

杜思被一众狱卒狠狠推进牢,牢门与枷锁的碰撞声清脆至极,杜思扒到牢门前,却只见到狱卒幸灾乐祸的脸。

“被关到这儿,就别想着出去了,叫你家人来给大爷们打点打点银两,让你在牢里过得舒服些,不然、就准备挨板子吧。”他们哄笑道,“看你生的细皮嫩肉,想来也受不了皮肉之苦,脑瓜儿放清醒、想好了叫我们过来。”

狱卒高兴地走了,杜思环顾四周,发现这里只有他一人,整间牢空荡荡的,阴暗的角落时不时有老鼠窜过,风声在墙外呼啸而过,壁上烛光忽明忽灭,这儿充斥着湿冷的空气与墙挡不住的寒冷,杜思不禁蜷起来,昂起头望向那一点缝隙外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