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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杜蘅迅速追上来,两人顺着脚印向前走去。

向左拐,便是西边下人住的厢房,脚印在房前戛然而止,杜思看到围墙瓦片上有几处蹭掉的痕迹,心下明了。

两人慢慢往回走,杜思满脑子全是淮庆的传闻,但事发那天他并未在场,人人口口相传的话难免有遗漏之处,不能全言相信,若想了解当时的情况,须找到当事人…而那位发现尸体的打更人正是此案关键。

正当杜思想着云成化时,杜蘅的惊呼引起他的注意。

“公子,墙角这儿有棵大树!”

杜思连忙上前,只见有一苍天槐树立在院角,它强壮有力的枝干撑起巨大树冠,现下正值寒季,槐树只剩光秃秃的树枝,有大半枝干长出围墙,十分壮观,槐树前一片雪白,有并排脚印出现在它约二十尺距离外,却硬生生向右拐去。

“那人攀上这棵槐树便爬出去了,为何要绕开爬厢房?”杜蘅疑惑道。

杜思摇摇头,两人又回到祖房,临走前,杜思又转过头望了一眼槐树,它毅然立在寒风中,枝头印满白雪,柳絮大小的雪花落下,温柔抚过槐树枝干,无端生出几分美感。

一股莫名冲动涌上心头,寒风争先恐后地钻进杜思衣襟,一个哆嗦,他压下想要扒开槐树的念头,随杜蘅进了祖房。

房中暖和不少,杜思走进供桌,上面摆放着一些贡品,有三柱燃到一半的香,两旁摆着几根蜡烛,杜思双手合十,极为恭敬地向供桌上的灵位鞠了一躬。

“恕小辈冒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