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手札并无异常,杜思翻来覆去都并未发现些什么,里面都是杜永秋外出游历所经历的事与验尸技巧,杜思早已烂记于心,没什么好学习的了,随着时间推移,杜思慢慢看出手札几个勉强算得上是疑点的部分,那便是杜永秋不时强调的地名。
他总是这样写道:许多人都在寻找一座名为‘承望’的宝山,听闻那里藏有天下奇珍异宝,得到它,便可享尽人间荣华,众人虽有想法,却无路可寻,因那座承望山在无数山水之后,它藏的极深、巍峨耸立云端,即便是离得近也看不清山在何处,更甚有天兵重重把守,叫凡人不得接近。
这个充其算个故事的疑点过于奇特,杜思问过许多人,都不见承望山,天下神话传说无数,又怎知这不是杜永秋道听途说而来的呢?
杜思纠结的合上手札,将它放在一边,除此外,手札中还有一个人名‘小荷’令他十分在意,杜永秋本想说的是荷花,可不知为何,杜思一见到这个名字便知觉认为它是个人名,从记忆深处传来的熟悉绝不会欺骗他。
换句话说,这具身体原来认识小荷,小荷又是什么人呢?
杜思躺在床|上,挤破脑袋也想不出来,不由得翻来覆去,捣鼓好一阵才停下来。
“公子,你怎么了?”杜蘅端着一杯茶走来,他见到那本手札,向杜思问道,“公子,这是什么书啊?”
“没什么。”杜思睁开一只眼,看着杜蘅跃跃欲试的表情后笑道,“你若想看、就拿过去看吧,别弄丢就好。”
“谢谢公子!”杜蘅将手札捧在怀里,开心的笑了,他的学习量逐日加大,如今,半个衙门的书都被他看完了,祝松山极为看好杜蘅,有意将他送进书堂学习,杜思并不阻拦,实际上、他见到杜蘅有出息,心里比谁都要高兴,只是没了杜蘅,不免有些寂寞而已。
段景衡的脸骤然出现在杜思眼前,几道耳边低语仿佛昨日重现,杜思脸一红,跑到院里取了凉水洗脸,才将那人的面容硬生生拔去。
自从年前来看过杜思后,段景衡便开始忙起来,却不忘写信交流,说起信,杜思忍不住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