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撞击声响起,随即,一声如同野兽一样的嚎叫响彻天际,引得路人纷纷回头观望。
杜思有了收获,心中却还担心裴宅,他给姜堰下了个套,而姜堰明显心理素质不够好,很快就上了钩,而这也证明,姜堰确实隐瞒案情,阻挡曹正明进一步探案。
杜思又回到永安街,这些日奔波与思考占据他过多时间,甚至连休息时也未曾停止,杜思背过身,走上回去的路,他实在太累了。
这时,坐在茶棚里的丁爷大声呦呵,硬是将满脸愁苦的杜思邀进内。
杜思十分烦恼,每人说法不同,真假虚实,他难以分清,唯有亲身验证,才能信服,他将这些事含糊的告诉给丁爷,并未提到人名。
“这些都不是你的事情,你瞎操什么心。”丁爷摇着蒲扇笑呵呵道,“年轻人看开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还是头一次见给自己寻麻烦的人。”
“你说的简单,我却做不到无动于衷。”杜思望着对面的醉霄楼,目光渐渐移向天边,“这世上,每人追求不同,有人为财,有人为权,世道不公,有人法外逍遥,就有人含冤入狱,我等人正为遭受冤屈之人沉冤得雪、澄清玉宇而视为己任。”
杜思眼中似乎包含着另一个世界,丁爷一愣,张开嘴想要说什么,杜思却接着道,“我双亲早逝,虽无至亲,却也明白父母养育之恩难以回报,家父在世时,常常教我一句话:‘刑狱之事,任重道远’,从我生做他儿子后,便要担起责任,若违背父意,岂不是成了不孝不义之人?”
杜思虽然不是杜永秋真正的儿子,可他早已将杜永秋的嘱咐牢记在心,某种意义上,他十分乐意成为‘杜思’。
丁爷叹息一声,眼底被夕阳映照出血一般的色彩,刺得杜思双目发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