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段时间的攀谈,杜思得知,妇人正是这里的厨娘,许多人都称她为李娘,事发当晚,她只是去别处取材的功夫,回来厨房就燃起来了。
“无人伤亡、这倒也是好事,就是麻烦了裴掌柜。”
提及醉霄楼,杜思想起一人,他不动声色的说,“听闻姜堰也是这儿的厨娘,做的菜味道不错。”
“是啊,她人可勤快了!”提起姜堰,李娘面带笑容夸赞道,“姜堰手巧,切菜也是出了名的好,拿的工钱比其它厨子都要多,就是…”
李娘叹息一声,“就是摊上那一个泼皮无赖的公公,可操了不少心啊。”
“她公公可是吴老汉?”杜思问道。
“没错,正是吴老汉。”李娘点点头,遂将姜堰家事娓娓道来,“姜堰原本嫁了个好夫婿,可没过几年,她丈夫外出采药、竟不慎摔下山,一命呜呼,吴老汉又是个坐吃山空的主,他喜爱喝酒斗鸡,平日总是问姜堰要银钱,他儿子死后、更是变本加厉,像只吸血虫一样扒着姜堰不放,姜堰是个弱女子,她尽善尽孝、紧巴着过日子,却还要凑钱给吴老汉买酒,真是可怜呐!”
杜思摇摇头,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坑儿媳的男人,真是涨姿势了。
“如今,吴老汉不知被谁害了,他素日与邻里街坊关系不好,又那般坑害姜堰,可没人为他流一滴眼泪。”李娘叹息道,脸上却是绽开轻松的笑,“这下,姜堰算是解脱了,我心底也为她送了口气,再撑一段时日,姜堰可就不用再为吴老汉操心了。”
李娘字里行间皆是对吴老汉的不满,杜思转了好几圈厨房,也没见着起火点。
“你这里可有放酒的地方?”杜思问道。
“有。”李娘走到另一边,指着一堆焦黑道,“全被烧没了,我记得原来这里可是叠了一摞的酒坛子,里面都盛满酒。”
置放酒坛子的地方距离木桌约莫有四十尺,甚是遥远。
杜思蹲下身,在那一片焦黑里摸索,有几片尚算完整的酒坛碎片被他翻出,这并非疑点所在,当空气中酒精挥发到达一定程度时,置于火海的酒坛子才会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