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水面上有几张纸币飘过,杜思眨眨眼,脚不自觉动起来,顺着衡河向源头走去。
河水果然如那名小厮所言,愈往深走、水流越急,脚下土地也变得泥泞不堪,难以行走,杜思怀着强烈的好奇心,继续向上走,终于,在一河流湍急处,有几块勉强能站得上去的石块,一位瘦高女子立在石上,正往衡河里撒纸钱。
“姑娘,这河水太急,你站的那样高太危险了,快下来吧——”
杜思大声呐喊,好心提醒道。
而一波又一波的水潮撞在石堆上,盖过杜思的声音,有许多水滴飞溅到杜思面庞,逼得他睁不开眼。
女子恍若置闻,只顾着垂首撒纸钱她面容清秀,一双眼盯着湍急河流,极为阴沉。
杜思还想说什么,这时,女子动了,她突然侧过头望向杜思,一双黑瞳死气沉沉,那片死寂下却隐藏极重哀戚,令杜思难以承受这视线带来的重量。
眨眼间,女子消失了,杜思抹抹脸上沾染的河水,心中十分疑惑。
河中的纸钱仍在漂流,随着浪潮飘向远方。
当晚,府邸正厅来了许多人,灯光如昼,照的杜思住处都能望见一二,可想那边的繁华场景。
府邸后门的下人也没闲着,趁无人看管之际聚在一起扯天扯地,杜思立在一旁混着脸熟,等到时机成熟、适当插|进话。
“为何衡河上有一位往河里撒纸钱的女子?”见众下人都望着他,杜思摸摸脑袋道,“我看她站的那样高,衡河又急,万一出了什么事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