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谓生死有命?以卵击石又是何意?”杜思望着孙平与李顺,一字一句问道。
“这、这…”孙平词穷,竟什么也说不出来。
“这些人蒙受冤屈,难道就因这个皇帝的表亲能力不当,捉不来真凶便要白白搭上自己性命、洗颈就戮?”
杜思步步紧逼,丝毫没给孙平留半分面子,孙平脸涨得通红,硬是憋着没有说什么。
小李瞅瞅他们,缩着脖子沉默了。
“我虽非朝廷命官,却也掌握着隆化县数百人的清白,如此荒唐错判摆在面前,叫我心里如何过得去?”杜思没有动作,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瞳却比石桥下的清水还要澄澈。
孙平心中一震,想起了杜思第一次反驳自己的场景,与那次不同的是、这一回他终可正视这位少年,这位年轻气盛、还未遭受挫折的年轻人。
“孙捕快,我知您对我的好意,但我情难自禁,已经答应庄府那位下人的请求,还有这一封信。”杜思从衣袍里摸出信封,“这是庄府那位算账先生写的,您可猜的出他的用意?”
孙平盯着信看了半晌,随即摇头。
“他告诉我若他遭遇不幸,定要将这封信亲手交予他父母手中,这一番良苦用心,你说我怎能借故推脱?”
杜思声声铿锵有力,在场的人沉默不语,这是谁都明白的道理,可牵扯自身利益的事,谁又能保证公平公正?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蒙受不白之冤,恕我不能奉陪,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