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蘅取来一堆信件,杜思从中拿出一封书信,展开示众,小吏也跟着张望,好不配合。
“大家请看,此信中写道高府看管森严,不许下人随意出户,可实际上;高府并无信上这般森严,我说的可对,高老爷?”杜思抬眸问道。
众人又将目光投放于那人身上,只见高老爷点点头,宋德身体僵硬,呼吸急促。
“这是戚絮贞平日写的诗句,由于此人是个左撇子,写字习性与常人所异,且下笔轻,再看这第二封寄给戚安的信,字体偏右,下笔重,这第二封信在交到信差前时便被调包,此外、戚絮贞偷情的信件也是如此,说明这是凶手造的伪证,企图骗过所有人。”
杜思缓缓抬眼,黑白分明的瞳仁犹如凝上一层冰霜,无比冷静。
台下一片哗然,小吏惊呆了眼,宋德昂起脸,望着杜思的眼充满讶异。
“肃静!”裘知县一拍惊堂木沉声道。
公堂恢复寂静,杜思便继续道。
“戚絮贞在高府受尽冷落,凶手避过信差、假扮成戚絮贞之父来信,这手算盘打得极妙,殊不知来往信件被别院与戚絮贞常交流的小仆役石头所知,留下一处破绽。”
“哦?竟有如此之事,为何她的贴身丫鬟绿环不报?”裘知县疑惑不已。
“这丫鬟懒惰成性,就连房间及香炉也不曾看管,她知戚絮贞平日写信,可能不知戚絮贞只寄了两封信,何况在得了财宝后,即便察觉也不会上报官府,也正是因为这个小小丫鬟,此案才会拖延至此、以至于曹县尉受这信件蒙骗!”杜思冷冷道。
绿环受了杖刑,此刻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哼。”曹明德望了一眼绿环愤愤道,“拖延案情,死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