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又匆匆忙忙跑到院角,那木头上还真有鸡毛。
“李三只有两双鞋,进屋一定会穿脚上这双;赵四米仓里的脚印上沾有鸡毛,能留下鸡毛的鞋只有他喂鸡时穿的鞋,若他真偷了赵四的米,鞋底一定会沾有米仓地上散落的大米!”
杜思这一番话犹如一磅重锤,重重的打在众人的心上。
小李连忙去看那双置放在屋外的鞋,鞋底只有满满的鸡毛,毫无白米的痕迹。
“胡说八道、我看还是将两人压入大牢,等知县大人的命令!”
孙捕快心头一横,干脆抓个干净。
“孙捕快,此案有多处蹊跷,还是谨慎为妙。”杜思试着劝阻。
“我看是这两人事先串通好、来找衙门做冤大头,你却还随着他们胡来!莫不是想吓唬我们罢?”
孙捕快斜眼瞧着杜思,摆出一副极为欠打的模样。
杜思的火气‘蹭’地一下冒上心头。
“你我身兼衙门要职,做的是为父老乡亲排忧解难的工作,端的是公正廉明造福百姓的架子,怎能这般不讲理?”
杜思双眼炯炯,竟叫孙捕快不敢与它对视。
“这盗窃案,虽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也关系到别人的名声信誉,孙捕快这样草率了事、不问世事高高挂起的态度也未免太过随便了吧!”
一时间,整座院儿又陷入一片死寂,杜蘅擦擦双眼,这是他平时那个闲散怠惰的公子吗?
高大青年双唇轻抿,眉毛轻扬,眼中闪过几丝兴味。
过了好半天,孙捕快才反应过来,这说的正是自己呢。
“你竟敢这样论我!你、你这胡搅蛮缠的黄毛小子!”
“我看胡搅蛮缠的是孙捕快孙大人您吧!”杜思顺道接过话。
“我在衙门多年,破的案比你吃过的饭还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