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诏被恼羞成怒的越枫拎走, 沈诏比越枫要矮上有点多, 是被一路拖着走的,超过顾望他们一层楼,都还能听见沈诏在叫,毛裤越毛裤越的喊。
顾望忍俊不禁,在看见贺清桓之后,笑容戛然而止。
贺清桓拉着顾望, “他不知道, 你还不知道?”
“你应该最清楚不过了。”
贺清桓轻笑着说道。
顾望从他手里挣脱, 跟贺清桓并肩下楼, 没忘反驳, “这事也说不准。”
毕竟那都是之前的事情了。
贺清桓侧头看顾望,语气微顿,表情似笑非笑, “说不准?”
他说着,手伸到顾望的后脖子不轻不重的捏了下,“那找个时间,你确认一下。”
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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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场和橡胶跑道上聚集了全部现阶段高三的学生,穿着统一的蓝白校服,家长在上方的观众席,跑道外围的梧桐树扶疏如巨盖,葱郁苍劲,枝叶密密麻麻的铺盖,阳光穿插下来,地面缀上点点金色。
顾望坐在地上,手里拿着一沓纸,他甩了甩,“要不还是你去算了,我不想上去。”
贺清桓把拉链往下拉了点儿,伸手推了一下顾望的额头,“我主持人,没法兼任。”
顾望双手撑在背后的地面,仰天长叹了一口气,眯着眼睛,还没感受一下太阳,就有阴影覆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