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望,“……”

如果不是确定这是自己的房间,听贺清桓的语气,顾望觉得寄人篱下的是自己才对。

他坐在地上,拉开抽屉,从最底下抽出一套睡衣,递给贺清桓,“这是买大了的,我只穿过一次。”

“你应该能穿。”顾望又补充说道。

贺清桓眼神与平时无二,他接了衣服,进了浴室,关上门的一瞬间,顾望跟着松了一口气。

跟贺清桓单独共处一室,顾望总有种心脏被攥紧的感觉。

浴室里的水声响起,顾望回过神,光着脚盘膝坐在地毯上,从桌子上开了包薯片,放了一部电影,靠在床尾,认真的看着。

窗外厚重的雨声,浴室里暖黄色的光,如百鸟歌唱般悦耳的音乐剧,顾望竟然觉得有些困。

他甩甩头,停下来的时候贺清桓正好洗完澡,拿了毛巾边擦着头发边朝顾望走过来。

水珠顺着他清晰利落的下颌线顺着往下滚落。

他扣子没有完全扣上,锁骨从衣领处延伸出来,裤腿还是有些短,别人穿看起来或许有几分滑稽,贺清桓却能生生的穿成风格。

顾望撇开眼,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贺清桓很自然的坐到了顾望的身旁,肩膀挨着顾望,刹那间,清淡的柠檬的沐浴露味道缠绕上顾望。

顾望有些局促,为了掩饰,他侧头不耐的说道,“你头发滴水。”

贺清桓动作顿住,看着顾望,半晌,他勾起嘴角,“那辛苦望望帮我吹一下。”

“你自己没手?”

大抵是没有外人在,顾望的刺全部都露了出来,张牙舞爪的往贺清桓身上扎,但软绵绵的,扎到人身上,跟撒娇一样。

贺清桓脸不红心不跳,“我不会。”

吹头发都不会,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