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姝摸了摸鼻子,也就在他醉时才敢问这些话,她说:“我就是有点好奇,阮廷颐给你寄那么气人的照片,依你的性格,你当时竟然没撕碎扔掉?”
其实,也是刚刚在来的路上,她不知怎么就想到了这件事,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以前陈德容来找她,他能够仅仅因为“看他不顺眼”,就跑去揍人。
很难想象他能够忍受阮廷颐这种行为。
江知野闻言,神情微顿片刻,他们已经从巷子里走出来,来到了马路上。
混合酒后劲儿大,他这会儿昏昏沉沉倚着旁边一面窄墙,一手揣兜里,另只手牵着乔姝的手。
她的手长得很小,能完完整整被他包裹住。
他垂下眼,另只手也伸过来,从她指腹一直摸到指节,漫不经心把玩着她葱白圆润的指头。
“如果我说,是因为我舍不得——”他偏过头,似有些讥嘲地看着她,“你信么?”
乔姝神情稍顿,完全没想到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
江知野仍在把玩着她的手,冷哧:“一开始是生气的。”
“阮廷颐这个人忒小心眼,不过是小时候他处处被我压一头,就故意这样膈应我。”他冷冷地说道。
酒劲儿上涌,他大脑有些昏昏沉沉,后颈骨顶着墙,低头看乔姝。
小姑娘大概头一回听这些,两只眼睛瞪得圆圆,好奇地看着他。
江知野抬起手,捏了下她脸颊,哼笑道:“后来我仔细想了想,就不气了。”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