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粤语发音已经比当初好很多, 不懂粤语的人听起来,已经非常像模像样了。
阮廷颐半敞着门,靠在包间的门边抽烟, 最后还是没忍住,问她, 到底哭什么?
那时, 恰好是一首歌播完的空隙, 包间里静下来, 她手里拿着麦克风,怔怔然了片刻,嗓音哽涩得厉害。
“我想江知野了。”她说。
我好想好想江知野啊。
话讲出口,到尾声时,到底还是没压住哭腔。
软糯喑哑的嗓音通过麦克风传出来,好似一只被压变形的气球,可怜又狼狈。
阮廷颐神情一顿,问她:“哪个江知野?”
那时的乔姝,真的只当江知野是苏城里一个普普通通的零时工,完全未想过他同港城阮家的小少爷有什么联系,丢掉话筒,握住他手腕,手指点在他掌心,仔仔细细地写。
江知野。
江河的江,知了的知,旷野的野。
记得,乔姝以前问过江知野,名字有什么含义。
他说名字是母亲起的,代表着她希望他永远如旷野的风一样,辽阔而自由。
永远骄傲,永远飞扬。
她恣意昂扬——本该如旷野一般骄傲的少年啊。
乔姝咬住唇,又想起,方才阮廷颐同她讲的那些话。
“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他远没有你想象中那样光辉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