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江知野低下眼,指腹沿她脚踝往上,漫不经心道:“有段时间,每天要做很多事,就自己学会了。”
他似是无意在这个话题上多说,讲得很简单。
乔姝还以为他说的是在苏城那段日子,忍不住又问:“说起来,我一直想问,你那时为什么会在苏城?”
这没什么不能讲的,江知野言简意赅:“我那时没骗你。”
“欸?”
乔姝愣了愣,想到,其实当初两人一起在苏城时,乔姝也曾问过他这个问题。
是在她向他坦白陈德容的事情之后了,好像是为了“交换秘密”一样,她也多嘴问了一点他的事情。
那时他说,是因为他妈妈去世了,他在妈妈的葬礼上,无意间撞见父亲和她妈妈的一位好友有染。
他说得委婉,语气也很冷淡,但无论哪一件,都很触目惊心。
乔姝不由得又想起,之前她同阮廷颐一起去港城时,曾听他讲,江家是太平山顶的异类,别人家都姨太太外室一大堆,唯有江家,总出情种。
江知野这一辈,只有他一个继承人,是因为江先生对江太太一往情深,钟情专一。
被掩盖在豪门漂亮的糖衣之下的,是早就融化成一滩黏水的劣质糖果。
江知野话音落后,好一会儿都没再等到乔姝接话。
他的手指轻柔却富有技巧地在她腿肚上游走,抬头,半明半暗的光影里,依稀能看见,小姑娘腮帮子鼓得像河豚。
眼圈红红,眼看就要哭出来。
他还是习惯叫她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