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野眼皮轻掀, 懒洋洋递过去一声:“嗯。”
“……”陆年愣了片刻, 嘴里吐出脏话来, “我他妈——”
话讲一半, 抬头对上江知野的眼神,他抬手,有些无语地挠挠后脖颈,“你当时不是说不愿跟她扯上关系了?”
他说:“那时我跟你说,你为她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无论如何也该让她知道这件事,这样她以后肯定就死心塌地跟着你,你还说——”
他还说,不需要。
不想给她那么大的压力。
不想利用这样的事情,将她捆在自己身边。
他们从小学商科。
从小被教导的处世道理就是,绝对不做赔本的买卖。
付出一分,要表现出十分,拿一百分的回报。
可江知野倒好——
不说拿回来一百分了。
他不倒贴他就谢天谢地了。
陆年挠了挠鼻头,他为这事,这两年没少嘲讽江知野。
“你现在不怕给她压力了?”他颇为稀奇地道。
江知野懒散地靠在椅子里,目光在桌上逡巡一圈,躬身,从桌面上捞过一个金属材质的烟盒。
打开,倒出一支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