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浮光片羽一般的记忆碎片里,好几次,闪回到她最初在港城发展时的场景。
那时,她其实也是被人下过药的。
只是,大约到底顾及着她背后的公司,那些药下得不算重,她昏昏沉沉间,还是能坚持到回到自己的出租屋里。
门刚关上,她就全身软倒下去,强撑着进到浴室里,冷水往自己身上浇。
布料纤薄的裙子黏在她身上,将她身上每一条曲线都勾勒得娜袅且漂亮。
光浇冷水是不够的。
她坐在地板上,背靠着墙,下颌仰起,一次又一次在潮湿的水汽中想起江知野来。
想起他的手,他的吻,他的衬衫,他下巴上未来得及剃干净的浅浅胡茬。
扎在她皮肤上,好痒,刺刺的痛。
她怕得往后退,却每每被他掐住脚踝拉回来。
空气里好像被人丢入一颗泡腾片,咕嘟嘟的气泡往上冒。
小小的空间里晕开潮湿的气息,热的,甜的,腻的。
记忆走到这里,乔姝倏然睁开眼。
神智短暂清明的瞬间,就这样与取完毛巾回来的江知野碰上。
他身上的衣衫还齐齐整整,黑色的西装,浅色的衬衫,黑色的西裤与皮鞋。
西装有些皱,留着她作乱的痕迹。
他站在回廊一盏壁灯下,眉眼都被切割得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