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打眼一看,就知她被下药了,转头看一眼安德森,匆匆抬步朝乔姝的方向走去。
用不太熟练的英文同那位外国佬交涉。
“不好意思,我朋友喝醉了,我要带她回酒店。”
来这里的基本上都是圈内人,即便不认识,但回去一查就能找到彼此。
许是为了名声,那人听田甜这样说,倒也没纠缠,很快就松开了乔姝。
乔姝满脸绯红地倒在沙发上。
田甜连忙走过去将她接住,安德森从后面跟过来,嬉皮笑脸劝田甜:“大家都是过来玩的,你不用太严肃,她不会有事。”
田甜说:“她被下药了。”
安德森说:“并不是什么伤害身体的药。”
田甜抬眼看向他,似乎有点生气:“你没跟我说这里会有这种事。”
“这是很正常的。”安德森看起来无法理解田甜为何会这样“小题大做”,他说,“大家都默认的,助兴而已。”
乔姝感觉好像有两只聒噪的夏蝉在她耳边鸣叫,令她想起以前同江知野一起在苏城住的那间铁皮屋来。
窗外有一棵好大的枇杷树,天热时,树上栖了许多只蝉,争先恐后地鸣叫。
不仅白日里叫,晚上也叫。
从夏天一直叫到秋天里。
有几次,乔姝被叫得烦躁,卷着被子在床上来回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