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是什么意思?”陆年问。
江知野停了片刻,声线很缓地说道:“我有一个很喜欢的人,今日得知她没有同旁人在一起,即使我也不能和她在一起,但心里还是觉得很开心。”
这种开心很卑劣,是建立在她的伤心之上的。
-所以也算不得是什么好事。
不过。
他说:“即便再给我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我依然会对她说出真相。”
他从不推崇什么善意的谎言。
人只有直面现实的残酷,重重跌倒在地上,才知下次要如何避开危险。
只是,他对她到底还算温柔。
当头棒喝是真的,软语安慰也是真心的。
他纵然有一千种方法向她展示阮廷颐的不好。
但是,他不愿。
他捡回来的小东西。
他曾将满身狼狈的她,放进温水里,细细清洗,耐心打磨,不知多少次的破碎中重建,才雕刻成如今的模样。
他精心娇养的小姑娘。
即便他不能同她在一起,也希望她能平安顺遂,不被任何人欺负。
一整个晚上,乔姝都在浑浑噩噩中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