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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年之前和梁渠一起喝过几次酒,这两个看起来性格完全南辕北辙的两个人,也不知怎么聊得那么投机。

江知野冷啧,似是嫌他多嘴:“干脆让梁渠去给你做助理得了。”

“别!”陆年说,“他性格又古板又胆小,去我那儿不是我被气死,就是他被气死。”

话讲到这里,才意识到什么般,抬高了点声音道:“你别转移话题!”

“嗯。”江知野转过身,手臂架在身后一条栏杆上,懒声应了句,不知是在回答他哪一个问题。

早秋的晚风吹过来,染了几分桂花的香气。

梁渠也跟着他转过了身:“刚刚突然发火,也是因为你那个初恋吧?”

他的语气不算很好,见江知野也一副不愿回答他问题的模样,不由得叹气道:“我真的不懂,你们江家怎么尽是情种?”

话说出口,江知野淡冷的目光蓦然扫过来。

陆年语气一顿,想到什么,脸上露出几分懊悔的神色。

他搓了搓自己的后脖颈,说道:“阿野,你的事我一向不愿多管,当年的事情你也不肯跟我多讲,但她当年既然将你害成那样,我实在——”

“陆年。”江知野淡淡打断他,“你今晚话太多了。”

……

隔日,乔姝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来。

虽然前一天晚上,她跟江知野说那些话时,她自认为——姿态漂亮,将释然与放下表演了个十成十。

但黑暗的楼道里,她的心脏跳得多快,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以至于,她夜间来回辗转,一直到天快亮才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