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姝还记得,那天是一个台风夜,他们那间小小的铁皮屋在摇曳的暴风雨里,有一种即将要倾塌的趋势。
硕大的雨水敲打着屋檐。
坚硬的树枝如同末世电影里的走尸,枝节横生,一下比一下更重地剐蹭着他们铁皮屋的墙壁。
有几次,乔姝甚至觉得他们房子都在晃动。
乔姝一边害怕,一边又觉得畅快。
问他烟是什么味道,其实是想要同他接吻。
谁知,江知野头一偏,两根修长手指散漫地将烟递到她嘴边。
她愣了愣,倾身咬上去,他的手指恰好往前一递。
她将他手指一起咬进嘴里,他手指上也有烟味,还有他之前给她剥的荔枝的甜味。
荔枝是因他刚发工钱,才买的,很小很小的一盒,只有她吃,他没有吃。
她叫他一起吃,他就低下头来亲她。
于是连吻好像也染上了荔枝的甜。
此时,乔姝尝到甜味,下意识又往前抿了一口,却连浓烈得呛人的烟味一起抿了进去,呛进喉咙里。
不会抽烟的人尝烟,纯粹就是受罪,加上劣质香烟烟油味本就过重,她被呛得眼泪都掉下来,隔好久才终于舒服一点。
酝了一肚子气,抬脚想要去踢他。
腿才刚伸出去,脚踝骨就被男人一只温凉大手控住,他低声笑,嗓音慵懒夹杂了几分夜色渐深的沉。
世界将倾,唯他们还在相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