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的手好脏,被他碰过的地方也好脏。
江知野静默片刻,不知有没有听懂她话里的意思,良久忽而啧了声:“是挺脏。”
他躬下身,隔着一段距离,朝她伸出一只手来,拖长腔调显出几分不耐烦来,语气却是很温柔:“过来。”
“干嘛?”乔姝长睫缀着晶莹泪珠,可可怜怜看着他。
江知野也不解释,朝下走了两个阶梯,捏住她白腻腻一截手腕,语气压低了些,轻嗤:“多大点事,把脏东西洗掉不就好了。”
于她眼里天大的事,在他嘴里变成了轻飘飘很好解决的小事情。
乔姝抿抿唇,问:“真的能洗干净吗?”
“铁做的啊,洗不干净?铁做的我也能给他拆掉。”
这话说得霸道,乔姝不禁破涕为笑,又听江知野问:“不过,你胆子也太大了,ktv那种地方也是你能去的?”
“招工的那个纸上说是去唱歌的啊,我怎么会想到是这样……”她回了一点精气神,脑子转得也快了,一句也不肯退让地反驳。
“哦。”江知野语气戏谑,“对自己唱歌这么自信呢?”
“唱首来听听。”他又说。
“你想听什么?”
“随意。”
乔姝想了一会儿,给他唱《兄妹》,陈奕迅的歌。
粤语歌好难唱啊,她发音好奇怪,音也唱不准,没一个字在调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