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钰抄着手靠在车门上,低垂眼里盛满细碎的笑意。

余鱼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开,捏在掌心的钥匙无意间和指腹摩擦,异常的光滑。余鱼感觉不对劲,缓缓摊开掌心,钥匙上凹凸不平的螺纹已经被全部抹掉,只剩下光秃秃的长条,像是变了形的十字架。

过不得那个狗男人那么淡定地站在那里笑!

咔嚓一声。

钥匙碎成两半,叮叮当当的落在地上。

余鱼抬头,两层楼的小洋房,并不算太高,稍微蹦一下可以从楼上的阳台进去。

“这个小区安保不错。”

沈钰不说话还好,一说话余鱼就觉得他的语气欠欠的,根本听不下去。

“听说是只要有人□□,警报可以响到隔壁街区。”沈钰从地上将钥匙捡起来,月光下,每一根头发丝都散发着愉悦的气息,他踩着星星的影子,一步一步地靠近余鱼,空气中还残留着香水的尾掉,难得好闻的木质清香,“我是户主,还可以告你非法入侵~”

余鱼的拳头硬了。

沈钰的拂过余鱼的后颈,两个人的距离一瞬间拉近,呼吸纠缠在一起,格外的炙热余鱼下意识地挣扎,才发现沈钰的手只是轻轻地放在头发上,稍微一用力,就可以完全脱离控制。

今天的蛋糕挺好吃的。

余鱼退后一步,两个人的呼吸不再那么靠近,她偏头,避免过分的眼神接触。

额头被轻轻撞了一下。

像是松鼠敲击松果的力度,想要砸开饱满的惊喜。

“已经很累了,不要逞强。”

沈钰的声音带着魔力,如同投入冰面上的一颗石子,破碎了整块不算解释的薄冰,重新泛起阵阵涟漪。紧绷的神经被熟悉的气息包裹住,有了软化的迹象。

不行。

他那么恶劣,肯定会笑。

余鱼将颤抖的手臂背在身后,脊背拉出倔强的弧度。

“我保证不笑,钥匙给你,直走左拐亮了一盏灯的那一栋。”

沈钰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