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转身,看到玉绵后,忽然面色一凝,然后手里的帕子慢慢捻起,眼底更是闪闪烁烁、阴晴不定。
半晌忽然,又挑着一双桃花眼,一副娇蛮地上下打量玉绵,“我是白静烟,都督夫人,你是哪家的?”
白静烟桃花眼微微扬着,语气里也带着一抹嘲讽看不起。
问的是哪家的,实则意义上是你是哪家小门小户出来的……
“静烟!”赵恒合上手里的兵书,俊雅的眉目里闪过一抹不悦。
“都督!”白静烟眼见形势急转直下,终是慌了神儿,她紧紧抓着腕子上的红玛瑙镯子。
她素来牙尖嘴利,此刻满心思都是些赌咒发狠的话,可是见到赵恒俊秀清雅的脸上闪过的冷意和不悦,顿时就脑袋一白。
这股冷意,瞬间就让白静烟回不过神来。
白静烟身后服侍的婆子见事情发展走向不好,便出面解释,字字句句说的冠冕堂皇的。
怕白静烟被指责,一直在絮絮说一些白静烟悉心照料赵恒母亲莫氏的话来转移赵恒的注意力。
明明是白静烟故意偷跑出来找赵恒,婆子却把罪责都揽在她自己身上,直说白静烟是担心赵恒养的白牡丹被淋坏了,这才专门来搬花的。
赵恒脸色淡淡没说话,那婆子就吓得闭上了嘴,白静烟也心虚得紧。
默立了好一会儿,婆子忽然跪在地上频频磕头,感情也像是喷薄而发,“少夫人是个心性干净的人,她常说外宅的白牡丹是都督最爱的,这一下雨,夫人就怕淋坏了……”